为什么我们今天还在玩《时空之轮》

虽然距离游戏发布已经过去20多年了,但在2018年的今天,这个游戏依旧和笔者息息相关。

为什么我们今天还在玩《时空之轮》

在过去的几年里玩家们见证了许多杰出游戏的诞生。笔者曾在努巴尼的街头战斗,在莱伯塔利的废墟中奔跑,也曾在海拉尔的旷野中探索穿梭。虽然这些经历都十分令人难忘,但笔者总会重新打开那款20多年前的游戏:《时空之轮(Chrono Trigger)》。对于一些玩家来说,这仅仅是一款在Steam上刚发布的,低于平均水准的游戏。但是对于笔者来说,它是一款重要的电子游戏,同时也是一场深刻的怀旧之旅。

《时空之轮》让笔者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岁月,以及在澳大利亚乡间小镇生活时的许多片段。例如,在游戏一开始时,主角克罗诺(Chrono)被母亲叫醒,提醒他不要错过游戏中的千禧年集会( Millennial Fair)。这不由得让笔者回忆起了,当儿时被母亲告知一年一度的游园会将在镇上举行的时,是何等的兴奋。

打开《时空之轮》,童年那些美好的周末时光就好像伴随着游戏,回到了笔者身边。

生活在一片与世隔绝的土地上,意味着人们需要从生活里的每一处寻找乐趣。对于当时的笔者来说,快乐就是游戏,宫崎骏吉卜力工作室的电影,以及《龙珠Z(Dragon Ball Z)》。而游园会对于镇上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虽然现在没有时光机能让笔者重新回到当年的游园会上。但是打开《时空之轮》,童年那些美好的周末时光就好像伴随着游戏,回到了笔者身边。

看着克罗诺和玛儿(Marle)在集会上奔跑并遇上露卡(Lucca),然后一同在镇上做着滑稽的举动,笔者仿佛在他们身上见到了童年的自己和玩伴们。而其中的一些时光,已经成为了笔者十多岁时最为珍贵的回忆。虽然这听上去也许有些奇怪,但是对于笔者来说,重返《时空之轮》游戏世界的探索之旅,就像是在幻灯片上回忆自己的童年时光一样。

被传送到热情王国(Kingdom of Zeal)的过程就好像亲身踏足《天空之城(Castle in The Sky)》里的拉普达一样。在瓜尔迪亚森林(Guardia Forest)里的战斗,则让笔者回忆起了与小伙伴们在澳大利亚灌木从里探索的欢乐。逃离瓜尔迪亚城堡(Guardia Castle)的过程让笔者重新找回了踏足那些被法律保护的珍惜灌木丛时的刺激感。克罗诺和他的小伙伴们还曾在在菲奥娜之森(Fiona’s Forest)的营火旁沉思未来,而这也是笔者和小伙伴们在野营时会干的事情(虽然现在我们更多时候会弹吉他)。

当然了,《时空之轮》很快会变成一个拯救世界的史诗故事,笔者只能在自己的梦中成为其中一员。尽管游戏本质上还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是它在细节上带给笔者的共鸣感,是《最终幻想(Final Fantasy)》《马力欧(Mario)》《精灵宝可梦(Pokemon)》和《塞尔达传说(Zelda)》都没法做到的。善良的主角们彼此之间唇枪舌剑的场景让笔者倍感亲切。这就像在生活里和小伙伴们一同出游,互相打趣一样。而鸟山明熟悉的人设又为游戏里的角色们增彩不少。克罗诺有着类似于悟空的经典刺猬头,露卡与布尔玛惊人地相似。而罗伯(Robo)则和人造人16号一样,是一个爱好和平与小鸟的机器人。

在克罗诺身上,笔者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然后是我们的主角克罗诺。虽然他在骨子里是一个像马力欧或者林克那样沉默寡言的主角,但是之后的两者,要么是时之勇者(Hero of Time ),要么是桃子公主(Princess Peach)最为信赖的勇士(或者绯闻男友?)。而克罗诺则似乎更能引发玩家们的共鸣,他仅仅是一个想要在集会上愉快玩耍的十多岁男孩,却被意外地卷入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冒险之中。

在克罗诺身上,笔者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影子。所有的希望、恐惧,和最狂野的梦想都能投射在这个角色中。所以你可以想象,当克罗诺为了保护朋友而死于拉维斯之日(Lavos)的结局时,是何等的惊讶。

当永远不死的主角成为游戏中的常态时,看着那个被自己寄托了太多感情的角色走向死亡,是一件令人震撼的事情。这也引出了《时空之轮》中两个最具创新的方面,即多重结局和多周目的设定。

由于在《时空之轮》里一切都可以重来,而笔者也能改写手中角色的命运。这反而能够让人学会更加珍惜身边所拥有的一切。扪心自问,笔者真的能像克罗诺对待他的朋友那样无私吗?而朋友们又能否以玛儿悼念克罗诺的方式来悼念笔者呢?在共同经历重大挫折以后,我们还会依旧彼此信任吗?还是就此分道扬镳?

虽然彼此之间相隔数百公里,笔者依然和许多儿时的朋友们保持着联系。也许这就是我们能从克罗诺为朋友做出的牺牲中学到的东西。

《时空之轮》远远不只是一个游戏。在写这篇文章的同时,笔者的耳机里正放着游戏里的精彩配乐,它们让人觉得仿佛在探索一个全新的世界。现在这些音乐所带来的,是与初见时完全不同的体验。从乐章响起的第一刻直到《To Far Away Times》高潮的结束,每一段音乐都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所有现行的音乐规则都会被打破。这也是作曲家Yasunori Mitsuda 的初衷之一。

这激励了笔者去学习一种乐器,虽然这样的场景在亚裔家庭里十分常见。笔者选择了钢琴。在演奏完一段巴赫或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之后,笔者会放起《时空之轮》里的旋律,然后尝试弄清《绿色回忆》或是《时间走廊》等篇章是如何弹奏的。

人们总是在试图给生命中特定的时刻,物品或场景赋予意义。无论是儿时心爱的玩具,还是遇见一生中挚爱的那个地点。对笔者而言,童年最美好的时光恰好都被装进了一个游戏里,而其中的一些哪怕到了今天,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在现实生活里,时间也许会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回,但至少在《时空之轮》里,笔者能重新回味儿时美好的时光。

迄今为止,笔者离开家乡已经有十年了,而距离初次接触《时空之轮》也有将近20年的时间。但每当笔者想要怀旧,或是仅仅是想玩游戏时,就会重新打开《时空之轮》。看着克罗诺被他的母亲叫醒,笔者就好像重新变回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小男孩。那种好像期望已久的游园会终于来临的兴奋,久久难以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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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轮

Square | 2011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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